秦非是怎么辦到的?
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為什么要特意提示這一點呢?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
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他來到村長身前,神色謙遜地遞上手中的冊子:“村長你好,這是導游讓我們送來的。”
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
醫生的目的性十分明確,他就像完全沒有看見秦非,將目光直接鎖定在了受傷的0號身上。
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孫守義慌忙穩住身形。那時趕尸一脈已經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維系正常運轉。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爺,說話時帶著點辨不清是哪里的鄉音,黑瘦佝僂,但看起來身子骨還算硬朗。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
“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翩??”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
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
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
“原來是這樣!”因此,徐陽舒覺得,他們這次是死定了。
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秦非與NPC在車頭窸窸窣窣搗鼓了這么久,自然不可能逃得過其他人的眼皮。那個靈體推測著。
因為看著蝴蝶難受,他們就舒服得不行。
……
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只是……
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系統!系統?”只是,或許是她對這具僵尸的身體還沒能完全熟練使用,她失手了。
“再堅持一下!”
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就已經很不錯了。嚴格來說, 那都已經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蝴蝶瞬間神色大駭!
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表里世界翻轉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
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秦非瞬間明白過來。
林業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
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容告訴了他。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
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穿透厚重的石質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
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作者感言
“啊啊啊,啊啊!!主播你身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