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jié)束前找到了任務(wù)物品。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
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說實話,三途并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才好。
而他們背后,緊隨而來的,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fā)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蘭姆想要掙扎,但憑借那雙介乎于孩童與青少年之間的孱弱纖細的手臂,他根本無力抵抗那個女人的力量。
所以。“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
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然后是掌心,手背,以及臉頰。
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dāng)中。比起讓秦非當(dāng)NPC,讓他繼續(xù)在主播界發(fā)光發(fā)熱更有價值一些。秦非從里面上了鎖。
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fā)出丁點聲音。
要不是實在沒有時間,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條教堂和回廊之間的門反鎖上。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他在進入迷宮時就已經(jīng)接受了規(guī)則的提示,知道禰宮里只有他一個玩家存在。如今肯定不會輕易搭理它。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
作為心理學(xué)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xiàn)場救回來的小孩子。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xù)向前。
被耍了。
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
他沒有貿(mào)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zhuǎn)身,低聲呵道:秦非連連點頭應(yīng)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
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nèi)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
已經(jīng)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和沒有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屬性面板的顏色是不一樣的,觀眾們一眼便能看出。
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自從發(fā)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
絕不在半途倒下。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這個也有人……
“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jié)道。
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但,人性本惡, 林業(yè)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yè),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chuàng)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guān)。
他可是一個魔鬼。他開口說道。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guī)則大發(fā)慈悲放了一馬,從規(guī)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直到他抬頭。
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作者感言
既然是和鬼嬰相關(guān),那應(yīng)當(dāng)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