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
他的聲音壓的低低的,顯得格外具有誘惑力:“那幾個人非常帶勁,你一定會滿足的。”
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
三途皺起眉頭。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
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
秦非充耳不聞。對啊,為什么?這是個天使吧……
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道上的規矩不都是這樣嗎。
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畢竟時隔三年才重新上線,副本內容作出了調整也是十分合理的事。
秦非松了一口氣。
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
“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鬼女也正觀察著他。
在蕭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
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門內又是一條走廊。系統評級:F級(糟糕極了的新人主播,沒有絲毫看點)
“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還有人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
刀疤在車上與秦非對峙的場景他沒有忘記,雖然當時刀疤沒能討得了好,但顯然,他并不弱。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其實它們心里清楚,無論從什么角度看,主播真的都已經很厲害了。
每次,他們似乎都已經快要觸碰到生存的希望,可每一次,他們卻又都重重跌落回到死亡的深淵里!他雖然才進規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
不對。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這張臉。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
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同樣做好了準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
“我他媽……下次這種東西能不能給個高能提醒啊!!”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沒什么用,和你一樣。”
他忍不住去瞄秦非。“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
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
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什么?你什么意思?”
作者感言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