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身旁,林業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它是看到這個主播的歷史直播場次只有三場, 但已經升到了D級, 覺得他的能力應該挺不錯。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6號一步也不敢停歇。
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蕭霄:“……”
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域,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不過技能的具體內容倒是挺有意思。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鬼火來要好上太多了,雖然1號出現時他也小小的破防了那么一下下,但現在早就已經緩過勁來。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他的天賦技能在此至關重要的時刻又一次發揮了作用,一直以來都持警惕態度的徐陽舒,在與秦非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忽然便被他臉上和煦如春風暖陽般的微笑打動了。
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
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行。”秦非一口應了下來。
“1111111”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還有沒有其他人以前看過0039啊?我好像知道后面的劇情……”
司機并不理會。
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下一秒。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
林業佩服得五體投地。
在社區轉了一上午,白方犧牲掉了一個玩家,剩余存活的人則或多或少都已經掌握了一些信息。
“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落筆后,那些后來才出現在紙上的規則很快地消散了。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無心插柳。墻壁和地面都開始發生劇烈的震顫,壁柜里的醫療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
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
良久。這個社區副本里好像到處都是限制,每到一個新的小場景就會有新的規則出現。
“……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根據玩家們統計出來的不同分類,問題規則一般來說有三種:
作者感言
從外觀上看,他們應該是和玩家們一樣的,被迫戴上了動物頭套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