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唔。”秦非點了點頭。
他好奇道:“那,它有什么用處嗎?”
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
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
“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神情中帶著些許復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偉死了。”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團空氣,觸碰不了別人,別人也看不見他。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
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秦非皺起眉頭。
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
他小小聲地感嘆。
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雙馬尾見宋天沒死,清秀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應該會有很多神像吧?”“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
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所有人都頂著滿身狼藉,若是現在即刻馬不停蹄地出發,萬一又遇到什么危險,可就徹底歇菜了。
……
蕭霄他每回進副本之前都要精打細上算一整個晚上,結果秦非竟然用來帶蘋果??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
“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
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
無人可以逃離。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三個現在估計已經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的下午茶了。
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秦非低頭看了看自己。
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啊!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但,實際上。
“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遍地炸開的血花中,村長起身,緩緩開口。
一定有什么細節是被他忽略了的。祠堂的天井已然淪為一片人間煉獄,在無數混亂無章的哭喊中,秦非聽見幾道絕望的人聲撕扯著吼道——
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
作者感言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