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緊急通知——”
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右側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但不知為什么,撒旦就是有一種被對方狠狠羞辱了的感覺。
——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不過,嗯。這足以說明他們對小秦十分重視。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
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那亂葬崗呢?”林業道。
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污染源。
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徹底瘋狂!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
那個在物業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里轉轉?”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
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畢竟,懲罰本里的所有主播,全都死在王明明家的客廳了。
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蕭霄沒有料錯,諸如徐家之流的趕尸匠,為保自家子孫安危,即使已經舉家搬遷,家中也一定會留有能夠對付僵尸的物品。
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很快,這座游廊中便再也不存在片刻安寧。
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反正就是渾身刺撓。
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
他這樣說道。老頭木訥地搖了搖頭。
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光幕那頭, 靈體觀眾們在經歷了短暫的沉默后,驟然爆發出了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熱烈的歡呼。
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幾個鬼也不在乎了。
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
鬼女已經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
談永:“……”“艸!”
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受污染的規則會發生內容異變,它們是殘缺的、破損的、不完整的。“嘔!”
你他媽——
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上一場直播結束后,秦非在F區門外的戶籍管理中心結識了亞莉安,并答應在投遞副本信息時幫她一個忙,讓她可以借此吃到一點小小的回扣。
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蘭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掃帚,連躲也不躲。“你、你……”
作者感言
彌羊光是用看的,就覺得每個毛孔都在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