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小心翼翼地走去。
“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
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
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
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
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總覺得不少玩家的表情都過于苦大仇深了,時不時扭動著身體,看起來非常難受的模樣。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
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
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神父憐憫地看向秦非:“她們是教堂里負責矯正錯誤的管理員,一旦被她們發現,你們可就慘了。”剛才,秦非在臥室里查看過王明明的書包和作業。
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只是……
剛進副本時,系統曾經播報過一段旅客須知,告訴玩家們,接下來的15天他們都將在狼人社區度過,社區內包住不包吃,每個旅客身上有50元旅費。“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
三明治還散發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上回在祠堂,他來到了林守英化作厲鬼傷人的那一刻。
灰色的帽檐下,導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
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為的就是將這屋子打造成一處聚陰之所,利用鬼怪嚇退想要來徐家盜寶的山野毛賊。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
林業一怔。但,假如不是呢?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秦非道。
“我焯!”
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
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鬼火身后。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了嚴重的偏頗。
作者感言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