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導游不是守陰村里的人,對于逃離村莊沒有執念,完全沒有理由幫助玩家們胡作非為。
要想煉活尸,首先要確保的一件事就是, 煉化的對象必須得是活的。與是否使用綁定資格無關,所有玩家只要想主動進入副本,都需要來到調度中心提交申請。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束、比分出現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
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
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但——
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心活動。其他人等不了太久。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
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也該談到正事了吧。
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
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
秦非的在線觀看人數如火箭一般上升,周圍幾個區域的觀眾,在聽到這里接連不斷響起的系統提示音后,紛紛往這邊涌了過來。“噠。”若是起不來,便要找人打斷他的兩條腿。
秦非:???
他趕忙捂住嘴。
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他在一條條昏暗的過道間穿行著,浸染著血跡的沉重衣擺被風帶起。那頭,秦非已經和林業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
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撒旦:“?”
天井距離村長辦公室并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能遠遠看見來時經過的路,這讓凌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許。若是玩家們一不小心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也別想完成任務后離開副本了,這輩子就只能村子里頂著僵尸的獠牙蹦跶了。
“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磕磕巴巴,麻麻賴賴。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
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想不到,鬼手的心理活動還挺豐富。“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
是因為不想嗎?秦非:“好。”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
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秦非訝異地抬眸。
“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
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
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現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因為現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神仙才跑得掉吧!!
作者感言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