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這場直播結束得非常奇怪,沒有一個人看見了那扇本該代表著勝利的大門。
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
看著針頭后面戳出來的棉花,蕭霄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比起小秦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溜門撬鎖的能手。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
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
緊接著。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
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
“我們還會再見。”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
秦非先是眼前一亮。有人在門口偷偷喊。
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電子合成的系統播報聲在他耳邊不間斷地響起,可他不懂這些數字意味著什么。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
“這是鬼女的手?鬼女不是應該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現的嗎?這手怎么還會自己跑出來的??”但起碼!
可現在!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
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
“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
說實話,三途并不知道他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
秦非聽懂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事不太明白。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亮。
蕭霄緊張得喉嚨發緊,雖然秦非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樣子,可黑暗系npc的精神影響絕對不容小覷,初始san值在90以上的高階玩家或許有與他們相抗衡的能力,但像他們這種E級主播肯定不行。
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當然沒死。
——要吃的話她早吃了,不會費這么大干戈在這里和他浪費口水。
“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與此同時,活動中心的門被人推開。
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這樓里一定有一個或幾個大鬼,在維持著鬼們日常生活之間的秩序。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
顯然,這絕對不是個人。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林業懵了一下。
自己有救了!
作者感言
撒旦在以往的每一期直播中,都是以當期12號的面容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