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
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迎面向著這邊來了。但當發現幼兒園的門打不開后,大家又紛紛放棄了: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右側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
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在一開始,秦非同樣也遭受了副本的蒙蔽。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但不知為什么,撒旦就是有一種被對方狠狠羞辱了的感覺。
這小孩現在一個人出行,也不知道會遇到些什么。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
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這便是煉制活尸的最后步驟了。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
林業跟在秦非身后混了兩個副本,多少學到了點他的口才。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
都打不開。她走到嬰兒床邊,將她看不見的孩子放進搖籃里,然后戀戀不舍地轉過身來:“那你們呢?你們要走了嗎?”
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怎么回事?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
“誒誒誒??”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
不要聽。
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19號讓我來問問你。”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的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
“我也是第一次。”
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
“她應該是14號的里人格吧。”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
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而秦大佬用“他還要繼續在告解廳騙人”的理由留了下來,卻在那兩人離開之后立即將門反鎖,轉頭走進神父的隔間。
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頓時有幾個人低聲咒罵起來,跳到了一邊。
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
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
例如眼盲的人,聽覺就會變得非常好。
觀眾嘆為觀止。他是突然聾了嗎?
他的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譴責,仿佛是在責備鬼女將他們想得太壞了似的。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看起來真的很奇怪。”
她牙關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僵尸。
她向三人揮了揮手,接著轉身向后,示意他們跟上。你他媽——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這里對應的,應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的那條廊道。
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作者感言
秦非垂下眸,眼底流動著詭異的暗色;“可能是外面風太大,雪也太大了吧,我感覺同學們看起來怪怪的,好像和平時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