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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
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既然這樣的話。”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他跪坐在床上,距離那具尚且溫熱的尸體不足15公分。秦非十分夸張地退后半步。
……很嚴重嗎?
要命!
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孫守義沉吟不語。
其他主播見鬼:尖叫、哭泣、四處逃竄。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
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一張破嘴】:經檢測,該玩家擅長哄人,本技能可將npc好感度可視化,只要將npc好感度刷到100%,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回饋。
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
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
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
老板娘頭頂的好感度條,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
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有低階主播受到驚嚇放聲尖叫。
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臥槽!”蕭霄脫口而出。她的嗓音刻意壓得很低,有種叫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就著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身體一點點下滑,最后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這技能的實施條件并不難達到,只要他在副本中的存活時長高于24小時,技能就自動生效。
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
他仰起頭,目光熱烈的望向虛空中的熒幕。……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而且剛才玩家們一直盯著那邊看,也沒看見有小孩跑離空地,往建筑物里藏。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假如在這個時候,3號能夠死在12號手里,他辦起事來就會輕松很多。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
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
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青年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赤裸裸的誘哄意味,唇瓣開合,說出兩個在徐陽舒聽來宛若天籟的字眼:“管夠。”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剛才他會愿意在告解廳前向神父懺悔,純粹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副本中的一個環節。然而秦非卻盯著她的臉,訝異地睜大了眼睛。
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出過警告的看守。徐陽舒肯定不對勁。
作者感言
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