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秦非不需要補充san值,而E級商城中可購買的武器類道具又只有那么兩三件,秦非苦于道具格子填不滿,干脆將所有空格都放滿了低級共享血瓶。
而祂,眼前這個污染源。
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
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
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他很想問問祂,除了守陰村那次,他們以前是不是還在什么別的地方見過?
光幕中這個正經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走廊上,還有數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
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
以那張休息區墻面的活動時間表為基準,此刻的玩家們都應該待在休息區里。
這個NPC一開口,便徹底將玩家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三三兩兩的身影從臥室挪進餐廳,這次沒人有力氣再作妖了。
他們遲早會被拖死。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
“煩死了煩死了,信號什么時候恢復啊?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
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秦非:“……”也是。
……
適當地暴露弱點,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程松心中一動。
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恐懼淹沒理智,混亂的因子在車廂內彌散。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會將對方越推越遠。
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生。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可是……“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剛才有人追我,我一不小心就跑到這里來了,后面我和你一起走吧?”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空氣陡然安靜。
短發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
秦非垂眸不語。秦大佬不是說了嗎,他扮演的角色……咳,是個白癡。
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凌娜自從看過規則后就一直在廂房里四處亂翻,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些紙筆,這才解放了幾人手舞足蹈的雙臂。
亂葬崗的時間流速實在太過凌亂,弄得孫守義完全摸不清頭腦。那可是A級玩家!“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
作者感言
快了,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