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可是……頭頂?shù)年幵粕⑷バ┤ィ瑧K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
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
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在撿到手指以前,秦非眼中的徐陽舒與其他玩家并無任何區(qū)別。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jīng)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林業(yè)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
他一言不發(fā)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nèi),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為首的修女帶領(lǐng)另外兩個修女向玩家們俯身行了一禮:“請好好休息吧,記得約束好自己的一言一行,主時刻關(guān)注著大家。”哪兒來的符?當場破功。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爸爸媽媽,對不起啊。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
可千萬別讓在教堂里幫他拖延時間的蕭霄他們太難辦了才是。
將全部碗筷洗凈甩干,秦非清洗雙手,拉開廚房的推拉門。
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shù)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
13:00 休息區(qū)自由活動“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guī)則?”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原來就是為了這個!!!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wǎng),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不規(guī)范的操作導致村中陰氣橫流,那些被堆積在祠堂外的尸體,在某一日突然都化作了活尸。
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
“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混跡在人群當中,蕭霄的注視也便絲毫不顯眼了。
無人回應(yīng)。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nèi)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fā)現(xiàn)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jīng)被累得半死。
之后發(fā)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jié)發(fā)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
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jīng)快要開到村口了。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tǒng),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jīng)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外來旅行團。“因為,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3號玩家。
心里憋屈得要死,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又不能說什么。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看樣子,“眼睛”,在他們所身處的副本中,是個重要元素。
“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diào)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
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手指剛搭上去,就感覺到一股自里向外的力量,隔著薄薄一塊布傳遞到他的指尖。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
作者感言
昏暗的樹林中矗立著一棟破舊的雙層木質(zhì)小樓,二樓的窗破了半扇,搖搖欲墜的掛在窗欞上,背后的漆黑中有若隱若現(xiàn)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