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修女們的加速度簡直快得離譜,剛出現時還是一步步地走,現在卻幾乎要閃出殘影!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
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
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癢。
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下面是一行標紅加粗的字。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
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
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
多么順利的進展!
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
“嘔————”
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不如讓他們先狗咬狗,有什么事一覺睡醒再說。
刀疤在車上與秦非對峙的場景他沒有忘記,雖然當時刀疤沒能討得了好,但顯然,他并不弱。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我們該怎么跑???”
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雜!”
……可憐的蕭霄連狀況都沒搞清,在鬼火催命一樣的呼喊下,他完全不敢問他一聲怎么了,只得頭也不回地繼續狂奔。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
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他是在交頭接耳了。
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在一個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戲,怎么想怎么恐怖。
明明就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
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習。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
蕭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秦非看得直皺眉頭。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
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難道他們也要……嗎?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它比劃得很努力,棺材里空間狹小,手的動作又太大,在棺材壁上左沖右撞,撞得梆梆響。
甚至已經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道。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砰!!”“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太恐怖了!狗逼系統你是懂運鏡的,我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主播的漂亮臉蛋看,你突然放那么大一張丑臉,比他媽見鬼還嚇人。”
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如果儀式完不成……啊不是??
“?雖然彈幕減少是肉眼可見的, 可主播怎么突然就反應過來是他身后有人啊!?”“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
作者感言
林業三人應下,四人在路口分別,秦非獨自向12號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