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規則怪談[無限]》作者:霧爻
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撒旦:“?:@%##!!!”
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秦非:“……”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在看守給6號注射鎮靜劑時,16號出于恐懼死命地掙扎,最后直接被電暈了。
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幾名面對掛畫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凜。
這份指南上不少內容都可謂前言不搭后語,看得人大為頭疼。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現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
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
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
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
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只要2號血條見底。表里世界翻轉,他就安全了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卻漫不經心。
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
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道路兩旁,村民們都已從家中出來,垂手低頭,立在各自家門前,像是專程等待著玩家們的到來。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蕭霄聽得瘋狂眨眼。
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至于那天賦技能——談永哪里知道天賦技能是什么,他只以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帶上車的罷了。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決定要來守陰村以后,徐陽舒便連夜上網搜尋路線,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么找都一無所獲。“你有掉san嗎?”秦非問。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
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假如一直無人犯規,那還有什么意思?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
醫生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只有他能看見npc,npc卻看不見他。蕭霄已經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
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
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秦非在換衣服時抽空看了一眼彈幕界面,飄過眼前的評論稀稀拉拉,不知觀眾們又在聊些什么他聽不得的話題。
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因此亞莉安今天一看到秦非,便立即認出了他,并雙眼發亮地走了過來。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
若是村祭無法正常開展,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
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一眾玩家面面相覷。
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
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本就怨氣橫生,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剛才在教堂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鐘聲敲響了13下。
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作者感言
最終,他神色平靜地將羽毛放進了隨身空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