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tài)度委實還算是不錯。蕭霄深深地自閉了。
擔心秦非不懂這其中的關竅,蕭霄又補充道:“咱們直播時攢夠一定積分就會離開當前世界,進入下一世界,而有一些主要活動在低級世界的工會,為了第一時間把握住新進入規(guī)則世界的好苗子,會專門安排一些人將積分維系在某個等級,從而長時間滯留在低級世界中。”
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游戲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jié)束啊?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秦非對醫(yī)生笑了一下。三途扭過頭,用殺人的目光看著鬼火,又將頭扭回來,用殺人的目光看著秦非。
刀疤在門前搜尋一番,隱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復雜難辨。
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shù):“啊——!!!”……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它交流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烈。
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
……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
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jīng)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nèi)來。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nèi)部行去,
大巴車內(nèi),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fā)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xiàn)于云層背后,散發(fā)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好像是突然出現(xiàn)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qū)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這真的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啊大哥!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卻并沒有死,也就是說林業(yè)違背了副本世界的規(guī)則,卻沒有受到懲罰。
秦大佬先是搶了神父的衣裳,又鎖了告解廳的門。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
當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
然后他突然抬起手來。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yè)素養(yǎng)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秦非的心跳得飛快。
“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
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jīng)快要猜出真相:“系統(tǒng)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tài)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
……草(一種植物)“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xiàn)在該干嘛呢?”
“不要擔心。”
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怎么會有人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淡定。“縝密???”
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但現(xiàn)在, 蕭霄的心里徹底平衡了。若是有朝一日,秦非的天賦技能能夠凌駕于副本之上,那他在探尋副本線索時,勢必會擁有超越其他所有玩家的優(yōu)勢。
很可惜沒有如愿。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頭人物。
作者感言
秦非扶著稻草旁邊的矮墻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