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反正這段路上不會遇到別的阻礙,秦非索性雙眼放空,走出了一種超然于世外的架勢來。
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林業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偉那個豬隊友被坑的。
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
但這張符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符,就連蕭霄也看不出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這絕對是林業一生中所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請等一下。”
秦非停下腳步。而拿了早餐的玩家中,有的人早已猜測出了食物對于san值恢復可能產生的作用,但更多的人卻只是受饑餓驅使以及跟風。他的手中握著一個什么東西,四四方方的,從蘭姆眼前一閃而過。
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教堂內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
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在是早上七點半。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秦非的目光在義莊院中掃視一圈,同樣沒有看見導游遺留下的早餐或其他東西。
秦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與上午時禮貌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
“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部時需要注意。”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滿地的鮮血。
刀疤忽然問:“如果碰掉了會怎么樣?”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
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他想跑都跑不掉。真的是8號先去攻擊他的嗎?
不遠處,崔冉的隊友正仰頭向這邊觀望。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認得沒錯,白方的陣營分已經證實了這一點。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
“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著像是第一次見。
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這種傳說中才會出現的事,竟然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她所處的副本中!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
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秦非:“?”
修女似乎是用電棍對著他照死里來了那么幾下,他的手臂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灼傷。導游:“……”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
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
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就像現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六千。
作者感言
空口無憑,秦非只要抵死不認,想來 NPC也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