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部消息。
畢竟副本背景還沒有全部解析,完全萬一這本筆記的細節里還藏了什么其他的內容,因此而被忽略掉,那就不好了。
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所以,系統將他一個人滯留到最后,莫非就是為了將他分配進這個任務里來?活動中心單獨建在社區一角,共有兩層,一樓是老年活動室、社區閱覽室和居民會議室。
頂多10秒。
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
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
他還來安慰她?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
……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眾人面面相覷。是的,沒錯。這個工作人員就是亞莉安,秦非的老熟人。
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
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卡特。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
“……真的假的?”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見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狀似十分自然地挪開了視線。
木質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他顯然十分膽怯,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對方,甚至連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只是低垂著頭,用牙齒緊咬著下唇。“系統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走廊盡頭有整棟樓唯一的安全通道。”
這兩人雖還活著,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
秦非挑眉。他看見了鏡子碎片。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所有人都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別人?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
“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在危機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
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
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黑暗中,的確傳來了陣陣腳步聲。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
作者感言
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有門,也沒有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