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但,起碼在某些時候,他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
【普通村民:好感度——(不可攻略)】“彌羊的精神盜竊技能非常厲害,和一般的精神類盜賊完全不同。他在將 Npc的信息竊取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直接掌握這個npc的部分能力,甚至將NPC的外貌一起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那些尸體面色清白,雙眼圓睜,漆黑的瞳孔只有米粒大小,眼白渾濁,血絲遍布,長長的獠牙從口腔兩側伸出。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反正也礙不著什么,傻著就傻著吧。
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孫守義這樣說也是好心,怕不清楚情況的新手玩家被新規則誤導,而忽略舊有規則的重要性。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
一下。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
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
鬼女一點也不在意,身形一晃,竟分化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來。
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神父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在欄目瘦弱的胳膊上。
“他們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守在我家樓下,就連我下樓去小區門口買包煙,身后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徐陽舒苦著臉道。
秦非見狀,微微垂眸。凌娜愕然上前。年輕人的睡眠質量,果然就是好,秦非不由得感嘆起來。
咔噠一聲。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
“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秦非:“嗯。”游廊里那么危險, 別人都在使勁向外跑, 只是苦于找不到出口。
越往前黑暗便越稠密。對于正常玩家來說,越靠近污染源,他們的san值就會降低得越快。
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
你厲害!行了吧!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蘭姆想要掙扎,但憑借那雙介乎于孩童與青少年之間的孱弱纖細的手臂,他根本無力抵抗那個女人的力量。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
“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去啊。”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
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社區居民輪流清理。”“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
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
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蘭姆該不會擁有一個和灰姑娘性轉版一樣的童年吧?
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
靈體沒有猜錯,秦非的確一點也不害怕。
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在應該快要天亮了。”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
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作者感言
他十分粗魯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