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對此持懷疑態度,“你知道了?”他半瞇著眼睛望向不遠處的草叢,從他的視角看去,那個俯身哭泣的少女頭頂正異常清晰地懸浮著一行字。宋天白天的時候進過其他居民樓,狼人社區作為一個老小區,樓道環境并不算十分整潔,過道里堆放著各種雜物,鞋架、柜子、電瓶車、塑料瓶和紙板箱……
這個手機的確是周莉的無疑。
大佬到底是怎么想的?
“找來了,找來了。”老虎在那些人身后高聲道。
七名玩家放輕腳步,走入門內。黑暗涌動,將視野中一切景物清晰的邊緣線吞沒。
“還有這個身份牌,沒有身份牌,垃圾站的大門打不開。”那模樣仿佛在說:你看,我就說你讓我小心冉姐是無稽之談吧,我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出來了嗎?當然,秦非會這么覺得,不是因為他能找到正確的路。
大佬吃肉,他好歹還能喝到點肉湯。
這絕不是什么好選擇,可以說這扇門幾乎是有進無出,但哪怕是拖延時間,也總比原地擺爛送死要好。死了整整一個班的小孩,幼兒園里值得瓜分的任務分應該不少,那批人絕對不虛此行。而造成那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上一次來服務大廳堵秦非的那人。
秦非笑瞇瞇地給了彌羊一個贊許的眼神,彌羊輕輕哼了聲,撇過臉。假如現在同他搭話的是任何一個其他玩家,他都絕對不會搭理。
彌羊到現在都還記得, 當時地上那個洞, 明明他們每個人都摸了一遍。光幕中的青年的確抬起腳狠狠一踹!三途在狼人社區里跟在秦非身后一路橫沖直撞,靠著解鎖隱藏任務的獎勵,在最終結算時拿到了不少積分,一舉從D級升到了C級。
從兩名NPC的敘述中,秦非被迫聽完了這個家庭的組建史。
因著雪山副本環境的特殊性,玩家們這一天之中的交談聲一直壓得很低,生怕聲音過大引起雪崩,刁明這一嗓子可謂石破天驚,震得好幾個人都瞪大了眼。頭頂,一輪慘白的孤月高懸,白天看上去十分尋常的一棟棟居民樓,在夜風中卻顯出一種鬼影幢幢的陰森感來。
呂心依舊沒敢回頭。該死的副本竟然這么狡猾,有這種安排,難道不該提前說嗎?
……秦非的手指在長椅的扶手上輕輕劃下一道線。“嗯。”秦非頷首,“我的確有事想來找你幫忙。”
“對對,我以我的靈格擔保,老婆絕對又在憋什么大招了!”雖然王明明的父母都很奇怪,但經過秦非這兩天的觀察,他們兩個看起來的確更像是人而不是鬼。眾人雖未明言,卻詭異地達成了結盟,而黎明小隊隊員們剛正不阿的性格,又為這份協議增添了一道雙重保障。
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靈燭的光在這種地方只能說是聊勝于無。秦非和應或連忙過去看。“有什么問題?”阿惠心直口快,直接問道。
像在E級生活區里那樣,被被蝴蝶從不知什么渠道得到他的詳細居住信息、然后上門圍堵的情況,絕對不可能再次發生。
“下山,請走此路。”
隔著一個頭套,觀眾們看不見秦非的表情。“雖然規則第二條說了,我們應該盡量避免在夜間出行,但假如我們繼續在這里呆下去,被密林包圍是遲早的事。”和直接送人頭有什么區別。
就在他即將邁步沖入密林的那一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從后方襲來。這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計謀, 活人入水必將瞬間被灰蛾啃食成白骨,但假如有更新鮮的血氣在湖泊另一側作餌, 前往湖中心探索的玩家或許真能得到足夠的喘息空間。與此同時,還有不少人正明目張膽地眼觀六路,在圈欄區中不斷走來走去,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
彌羊道:“船只,神明, 天罰,創世,我大概會聯想到諾亞方舟一類的東西?”現在終于找到了時機,秦非打算好好研究一下周莉的秘密。
這個令五個人手忙腳亂的任務,突然變成了秦非一個人的表演。家傳絕技???秦非思忖片刻,晃了晃手中的鑰匙。
兩個NPC頭頂爆滿的好感度條,就是他為非作歹最大的仰仗。R級對抗賽才剛結束一個多月,有不少靈體都看過那場直播。
他的方向感在這座昏暗的礁石中已經完全喪失了。
黑羽和暗火不同,雖然常年霸榜公會排行第一,但行事卻十分低調,公會駐點也不對非內部玩家開放。甚至連他的玩家昵稱都能叫出來?頭頂的倒計時才過去不到一半,林業有點好奇地掂了掂那把砍刀,看尸體們脖子上的傷痕,兇器應該就是這把刀無疑了。
與此同時,那幾位主播的觀眾內部也發生了分裂。
王媽媽十分疑惑:“可是,早上來我們家打掃衛生的,不是一個五六十歲的大爺嗎?”饒是身旁有三五個玩家一起勸他,他依舊鐵了心似的和崔冉一起進了樓里。
走廊上逐漸響起其他玩家說話走動的聲音。“那條路——”
在爸爸媽媽一疊聲的催促下,秦非不得不拿起煎餅, 閉著眼睛咬了一口。
“你什么意思?”彌羊試探道。秦非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作者感言
——比如說秦非已經升到A級了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