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
要想聊和直播有關的事,必須去系統指定的會議大樓,花積分租用辦公室。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
“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你是餓了,想吃東西?還是要去找爸爸媽媽?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嗎?”秦非溫聲詢問道。
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
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
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她似乎明悟了。
林守英死后,本就千瘡百孔的大廈終于徹底傾塌。
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
蕭霄叮囑道。
玩家們若有所思,全都連連點頭應是。別人拿著道具都找不到的東西,這波人兩手空空憑什么就能找到?
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左側僵尸徹底偃旗息鼓,翻白的眼睛也閉闔起來。“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
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那條清晰的、可見終點的路不見了,取而代之出現在眼前的,是另一條凌娜從未見過的陌生走廊。
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卻也沒有死。
沒有辦法,技不如人。而與此同時,系統公布2號獲得了4個積分。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
“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他倒要看看,這孩子究竟有什么古怪。
這并非簡單意義上的力量壓制,空氣就像是一把看不見的大鎖,將她的手腳都牢牢困住,不留絲毫抗衡的余地。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
秦非告訴過他們,囚徒一共有8個。
他伸手,將右邊僵尸的頭輕輕拂開:“婉拒了哈。”“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
假如沒有導游提供食物,這個副本剩下的幾天該怎么過才好?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
廣播聲從這里截斷,令人不安的靜默在車廂內流淌。
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秦非將鋼管塞進神父手中。
蕭霄:“?”
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
“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醫生卻搖了搖頭:“不。”
蕭霄:“……嗨?”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
“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作者感言
秦非當然不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