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
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沒有人回答。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
林業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
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
薛驚奇嘆了口氣。
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醫生點了點頭。他分明已經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秦非驀然發現,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道路也寬闊不少,路邊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身穿清潔制服的NPC在打掃衛生。
只是剛才礙于導游攝人的神色,別的玩家都沒敢上前來,如今導游離開,刀疤在第一時間亮出了他的天賦武器匕首,明晃晃的刀尖直指秦非面門。
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
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和蕭霄出言打斷。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
要……八個人?這種情況下,要想堅持十分鐘, 實在不算容易。
那還不如沒有。
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這該怎么辦呢?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背后的觸感仍未停。
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然而,就在下一瞬。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
得救了。這也是一個囚徒NPC。“主將在每時每刻為圣嬰們的言行舉止打分,率先攢夠二十四分的候選者,將會獲得受洗的資格,成為新一任的圣子。”
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
“仁慈的主啊,請寬恕他的不敬!”她雙手交握于胸前,閉上眼,十分虔誠地祈禱道。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
“到——了——”“對對對,秦大佬真的不是故意弄死那個人的!他剛才都和我說了,他有別的事要去做。”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加分,但一切可能導致扣分的事,最好都不要做。
“不過……”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進了直播。
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今天早晨0號囚徒之所以能成功越獄,就是在被押送回地牢時出現了意外。“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
2.本迷宮為獨立空間,內部一次能且僅能容納一人。
作者感言
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