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聽見薛驚奇說話的玩家都怔了怔。而從不久之前白撿來的那五個祭壇中,秦非無疑可以得出一條信息:四舍五入差的,就是300倍的效率!
老虎下意識地追問:“你明白什么了?”
究竟應該怎么辦?!青年身形靈巧,像條魚一樣游曳在人群的縫隙中,時不時暗中下黑手,一肘子拐開旁人,在人家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一溜煙竄沒了影,只留一地叫罵。有了一個玩家起頭,另外的人立即附和。
彌羊他們將自己的彩球交給秦非保管,可秦非拿到他們的彩球后,彼此屬性面板上的數字都沒有發生改變。他一邊說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手背,因為埋在雪中太久,手背皮膚蒼白中透著淡淡的青,纖細的經絡埋在皮膚下,輕輕跳動著。
秦非一個頭兩個大。“啊!”——很可惜,這些和玩家們都沒有什么關系。
反正如果玩家不主動指定生活管家,系統也會隨機給分配一個。
以武力傍身的玩家被規則限制住了手腳,這讓他整個人都覺得十分不適。刁明嗤笑一聲:“什么畫上去的,這一看就是有東西爬過去的痕跡,應該是——”果然秦非再次得到了同樣的回答。
柔和卻語調夸張的女聲從廣播中傳出,雞人面無表情地推門離開,而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伸手拉開了罐頭的拉環。副本歷史探索度為零,這一點并沒有引起觀眾們的在意。
這一招好像使對了。
這就是想玩陰的。
——只有傻子才會在談判桌上將自己的底牌和盤托出。豬欄的地上,趙剛的雙腿正小幅度蹬動著。
很快就有靈體發現了奇怪的事。玩家是人又不是神。
在老板娘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從水槽邊拿出一個藍色的塑料筐,手腳非常利索地將店里那些臟碗盤全部收拾到了一起。秦非嘴唇都在顫抖:“你你、你看!”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又掉了兩點。
秦非:“你也沒問啊。”那似乎是一張地圖,和他們之前在營地得到的那張內容完全不同。
倒計時還剩最后三分鐘!
可刁明就沒這么幸運了。20人登山小隊,十九名生者與一名死者。
其實豬人手上是沒有實質性證據的,只是不知道,那兩個玩家能不能明白這一點,并且扛住這關。作為一個決策者,他有評估危機的能力。
“一會兒你幫我拖住他們。”爬起來有驚無險。一想到今天的游戲可能會比昨天更難、死亡率更高,玩家們就渾身都提不起勁來。
剛才小秦在地板上摸了很久,儼然一副終于找到目標了的模樣,離開之前他好像正打算將那塊地磚揭開。
在游戲結束后,秦非失落地靠在椅背上,輕輕嘆了口氣:“唉,這種智力游戲,果然還得是聰明的小朋友才能玩得轉啊。”
六人很快來到社區南門。
他的兩條腿就像是被看不見的絲線拴住似的,有一股隱隱的力,正在努力把他往秦非所在的方向帶。他從墻上取下一大串鑰匙,轉身沖向門外。
在遺落在帳篷內的幾個登山包中,玩家們找到了一大堆頭燈、登山杖、雪鏡等登山配件,過夜用的睡袋、防潮墊,以及氣罐、罐頭、套鍋等炊具。彌羊實在無法忍受自己在直播間里十幾萬觀眾面前做這種事。
走廊上的人一起搖頭。
社區夜間巡邏隊一共有6個向外招聘的名額,其中三個被一支三人玩家小隊在白天時就已經拿下了。帶著沉悶的痛癢,沿著血管與指骨向上蔓延,穿過脊髓與神經,沖刷著大腦中的每一寸區域。被蜥蜴這么一弄,很多原本蠢蠢欲動的玩家都退卻了。
……
啊,不是吧,這戶人家怎么什么瞎話都敢信啊!六人在原地稍等了片刻,終于成功與那兩人會合。
“他是樂山大佛轉世吧??”
沒人家聰明,能怎么辦呢?但在副本世界里,這種奇奇怪怪的玩家多了去了,也許他有什么能夠隱藏面貌的特殊能力或道具。所以,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他干脆利落地放棄抵抗,順著那股神秘力量,一路沖到了秦非面前。
作者感言
安安老師不耐煩:“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