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翻窗下車很大可能是自尋死路,但,與其冒著和那些人起正面沖突的危險阻止他們,倒不如放任他們行動,反正,他們下車也影響不到車里的其他人……
“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
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每個玩家結算的時間長短本來就是不一樣的,如果有人對結算內容有疑慮,還會在結算時和系統你來我往地扯上半天的皮,耽誤時間也是常有的事。
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選誰呢?”
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簡直要了命!
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顆心臟般劇烈收縮了起來,0號囚徒腳步一頓,眼睜睜看著他的獵物消失在了眼前。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
幾個鬼也不在乎了。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
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
3.2樓是大人才能去的地方,小孩子不要輕易踏足。
她那時似乎是說要去處理什么事,看樣子,現在還沒回來。
【84人關注了您的直播賬號。】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你們這幾天見到過的所有村民,都是死人。”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
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
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猛然瞇起眼。
秦非覺得,自己能夠在一眾主播中脫穎而出,成為升級速度最快的新人王,一定是源于他“友善”的直播風格。很難看出來嗎?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
小秦??嘖。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
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秦非詫異地挑眉。
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將這七處封住,就能徹底將人的生氣隱匿在軀殼之內,而不外泄。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
這座迷宮的結構和里世界的迷宮游廊非常相似,兩邊都是與天花板銜接的墻,人走在走廊里時,根本無法判斷自己所處位置周圍的結構是怎樣的。她還能好好地說話,這說明她的傷勢還沒有嚴重到致命的程度。秦非點了點頭。
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2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就像蚍蜉不能撼動大樹。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
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
作者感言
“誒誒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