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guān)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
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時間還早,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
那一定,只能是12號。所謂的指引NPC,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導(dǎo)游那樣的角色。
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yīng)了黑暗。外面?zhèn)鱽硇夼穆曇簦谕聿图磳㈤_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徐陽舒說,那本書能夠教會一個人將活人煉化成尸。
以此類推,1號那個偷窺狂會變成如今這副鬼模樣,也是合情合理。
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jié)而成的關(guān)系網(wǎng)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yīng),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他們嘗試了許多種辦法: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fā)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
半個人影也不見。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wěn),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fā)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又一下。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shù)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
車還在,那就好。夸張怪誕的電子合成女聲在虛空中響起,狹小的空間內(nèi)聲浪翻滾,震得秦非耳膜生疼。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jīng)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
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出現(xiàn)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
“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
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zhuǎn)。
只要2號血條見底。表里世界翻轉(zhuǎn),他就安全了起碼不想扇他了。
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diào)。
“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
“你們……”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但,一碼歸一碼。
蕭霄:“?”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
“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fā)問,“該吃午飯了?”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插隊并不是一條必死規(guī)則,所帶來的后果很可能僅僅只是掉san。
作者感言
“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