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
玩家們心思各異。
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嗨。”按照19號的計劃,會先有一人將5號和7號引開,其他人則趁機潛入房間,將6號殺死。
在進入冥想狀態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
他們說的話被系統屏蔽了。秦非眨眨眼:“沒有黃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痹掝}五花八門。
0號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誘導了一個玩家,在僅差一步之遙就能通關副本之時決絕地轉身,撞向了他的斧頭。“去死吧——?。。 ?/p>
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
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這狗屎副本也太欺負人了,連灰都只往他一個人頭上落??!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一眼。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
“對!我是鬼!”“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
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的強烈不滿。
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
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
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翱墒??!彼?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
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岸?零——”
“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p>
蕭霄:“????”沒人!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
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憑本事就好,我可以答應,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找你們的麻煩?!?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
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副本里的人這么變態,出起陰招來一個賽一個的狠。
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三途是在綜合評估過她與鬼火的實力、以及兩人的投入獲得比后,認真得出的結論。第一個字是“快”。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
作者感言
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