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
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
“砰”地一聲。
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fā)現(xiàn)。“……”
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然而,就在下一瞬。
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jīng)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從玩家視角來看,目前最合理的選擇,的確就是去徐家祖宅。而且,將林守英祭做守護神,是村子里的人集體同意的事情。
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qū)時間安排表。“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dǎo)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秦非總覺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
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宋天抬起頭,在頭頂?shù)奶摽罩锌匆娨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
秦非:“……”秦非眨眨眼:“也不是。”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jīng)有數(shù)。
而慘叫聲已在亂葬崗四角接連響起。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cè)忽然間燃起了藍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
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但倒也不必說得這么直白。逃不掉了吧……
“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diào)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
秦非環(huán)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我說話算話,我有錢!”華奇?zhèn)サ穆曊{(diào)逐漸變得尖銳。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
這孩子現(xiàn)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王明明的媽媽:“一會兒我們分完尸,會把客廳打掃干凈的。”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
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zhèn)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向往:“黑羽是規(guī)則世界四大公會之一,主會成員大多活動在B級以上的世界,幾名核心成員更是最早進入S級世界的超級大佬。”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nèi)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
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
“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xiàn)——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dǎo)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
搖——晃——搖——晃——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tǒng)提示音。
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好有行動力,不愧是大佬。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你們怎么了?那些東西……有什么含義嗎?”談永見秦非幾人反應(yīng)不對,腆著臉湊了上來。
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屁字還沒出口。
它已經(jīng)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甚至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xùn)|西。”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wěn)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
作者感言
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