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徐陽舒一愣。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貓眼中,赫然出現了一只猶帶血絲的、渾濁的眼睛!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
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可惡,為什么人家熱血漫畫的主角十六七歲都在拯救世界,他十六七歲卻在副本里被怪物追著打啊!王明明的媽媽:“所有見到兒子的人都會喜歡他。”
“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玩家與玩家之間看起來絲毫沒有關聯,NPC總是出現得隨意、而消失得更隨意,表里世界翻轉時光怪陸離得如同一場夢。
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
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附和之人寥寥無幾。孫守義站在秦非后面,被他撞得一踉蹌,腳步都沒穩住便下意識跟著瘋跑起來。
秦非:“……”
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
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
“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程松身為獵頭,獲得積分的途徑比普通玩家多得多。……
他現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
這是玩家正在掉SAN的表現。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蕭霄都無語了,這群村民怎么能這么沒用!
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
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
農歷七月附近……有什么“佳節”嗎?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安安老師繼續道:
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
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
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
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若是二者時間同步,那才真的是一箭雙雕“媽呀,是個狼人。”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只看見了祠堂一眼,就是導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霧遮蓋的小路了。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撒旦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那個幼兒園鎖著門啊,你是怎么進去的?”退一萬步說, 就算宋天不見完全是他本人作妖惹出來的禍, 但崔冉想要刻意隱瞞這個消息的舉措,本身就已經足夠惹人懷疑了。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