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黑暗退去后,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系統(tǒng)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
“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沒有人想聽了。
“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吧?”蕭霄有點頭大。
“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所以他在游戲過程中稍微作死一些也沒事。
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林業(yè)的眼眶發(fā)燙。
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
“臥槽!!!!!”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
“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2號和0號囚徒追著秦非不放的確是事實, 可其中的原因卻和副本劇情一點關系也沒有。很可惜讓她失望了,秦非一點恐懼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
“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道。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把他們當隊友了嗎!“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漆黑的告解廳里只剩下蘭姆和神父兩個人。后腦勺重重磕在墻上,強烈的痛感終于令npc緩過神來。
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y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擠出了大門外。
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
林業(yè)&鬼火:“……”“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
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那個老頭?”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
畢竟大家同屬于新人,出于好心,雙馬尾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在第一晚選擇了放棄。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
然后被尸鬼包圍,命懸一線。
照這種趨勢提升下去,百分之一百的npc好感度能夠給玩家?guī)硎裁矗渴至?。長發(fā)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但他盯著墻壁看了半天,接連更換了幾條過道觀察,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墻壁存在任何異樣。
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fā)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上面有好幾樣他剛才都在村民家門口見到過。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tài)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華奇?zhèn)?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或許只是她偽裝得比較好。
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