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副本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都覺得心情挺愉快的,還時不時的就想傻樂兩聲。林業(yè)、鬼火與三途站在人群邊緣,靜靜地聽宋天講完這些,彼此對視了一眼。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nèi)采光應該非常好。
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tài)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qū)那邊的租房手續(xù),我已經(jīng)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
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xiàn)在對鬼也怕不起來。近了,越來越近了。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yè)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答案呼之欲出。要知道,系統(tǒng)商城里可以兌換到的,可沒有什么好武器!
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shù)墓詫O。”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
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
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jīng)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
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
看來,他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錯,系統(tǒng)都已經(jīng)給出了那么明顯的提示,要想攻略npc,只需要——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蕭霄換了個邊,對右側僵尸如法炮制。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fā)脾氣。
“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
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地是空虛混沌……”
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jīng)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fā)老太太鬼。“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
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jīng)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
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xiàn)出來。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tài),依舊高高在上。
什么東西?蕭霄:“……”“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
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fā)生。
三明治還散發(fā)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鬼火張口結舌。
蕭霄不忍直視地扭開臉,小聲道:“他吃得也太多了。”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系統(tǒng)的提示音。
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yè)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秦非搖搖頭。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jīng)一路蔓延到大腦。
“你們在祠堂里, 又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呢?”
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為了方便新人菜鳥主播,F(xiàn)區(qū)所有可對外出租的房產(chǎn),都可以在戶籍管理中心找到全息視頻資料。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
他這個狀態(tài),看起來實在有些不太對。
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xiàn)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不止他一個。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
作者感言
可是這個辦法已經(jīng)被秦非否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