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在雪山副本里,遇見了一個戴著黑晶戒指的玩家?”秦非問的很直白,自從家里所有的鏡子碎成一堆垃圾被丟出去以后,秦非在這間房子里就可以橫著走了。
可兩只腳就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地板上一樣,紋絲不動。說著兩人一起扭頭,看向一旁站著的彌羊:“但是他不行,兒子!!”
“……你想做什么?”從青年嗓音中流淌出的聲音格外嘶啞。“有些人破防了,是誰的粉絲,我不說~”直播鏡頭十分不懷好意地給了蝴蝶一個手部特寫,片片碎裂的道具石異常清晰地昭示著一個事實:
就在秦非站在甲板上,看著劍齒魚襲擊游輪的同時,蕭霄彌羊幾人正在通風(fēng)管道中匆忙奔逃著。回到營地時,他已基本恢復(fù)了正常。但真要舍棄人,又該舍棄誰呢?
“?那我倒是要去看看。”眼前的青年和那張通緝令上的畫像并不完全相似。
秦非這樣說一半藏一半的話成功讓應(yīng)或誤會了,他將秦非的話理解成了“刁明當(dāng)時就在密林邊緣,一直和你們在一起,沒跑到什么特別的地方去過”。心理素質(zhì)著實強大,羊媽媽自愧不如!“一會兒你幫我拖住他們。”
兩人說了半天的話,后面那幾個玩家終于吭哧吭哧趕了過來。
噗呲聲響不絕于耳,有玩家打開罐頭后面色如常,也有玩家按捺不住地低聲咒罵起來。
他又一次打敗了自己。在豬人說完全部的話后, 船艙中陷入了一片死寂。
鬼嬰在副本外時一向愿意聽秦非的話,但進入副本以后,受到系統(tǒng)之力的壓制,反而很難發(fā)揮出它最大的效用,只能時靈時不靈,被秦非當(dāng)成吉祥物一樣養(yǎng)在身邊。秦非隱藏在貓咪頭套后的臉上笑意加深。彌羊咬牙,又從隨身空間取出一個黑不溜秋炸彈樣的道具,甩手扔進怪物堆里。
天地間白茫茫一片。他們漂亮光鮮的衣裳下,那一只只胳膊與腿上長滿絨毛,看起來與身上的衣飾格外格格不入。祂的唇邊勾勒出一個帶著安撫意味的笑容:“你別擔(dān)心。”
果不其然,豬人手一揮,幾名藍衣NPC上前,將那兩人揪了出去。
想起剛才在王明明家的樓道里, 黑發(fā)青年倚靠在墻邊,一副漫不經(jīng)心指點江山勸告眼前的菜鳥玩家和他合作的樣子,秦非不由得微微瞇眼。
實在已經(jīng)仁至義盡。聞人黎明甚至感覺到,他的左右兩邊像是豎滿了一把把尖刀,只要一步行差踏錯,就會迸濺出遍地鮮血。
這項失誤無法責(zé)備任何其他人,是蝴蝶對形勢的誤判。陶征有生之年能否見到S級□□,這誰也說不準(zhǔn)。一步,一步。
他正雙手抱臂,面色沉靜地盯著刁明看。意志不堅定的生者是什么意思, 邪惡力量又是什么意思?“大家雖然擔(dān)心周莉同學(xué),但為了鼓舞軍心還是有說有笑的。”
路燈?青年抬手,在外人看來似乎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實際上他卻是揉了一把鬼嬰的頭。
雖然他的臉上同樣覆蓋著一層人類的皮囊,但尖尖的嘴已經(jīng)戳出口腔,裸露在了空氣當(dāng)中。大部分玩家都已結(jié)束了他們今早的第一、第二輪游戲, 少部分玩家甚至已經(jīng)提前結(jié)束了第三輪游戲。想說什么,但已經(jīng)沒時間了。
越來越多的靈體出言嘲諷。真的存在嗎?在漆黑一片的床底,秦非敏銳的感官取代了視覺,他感覺到,有東西正在窺視著他。
雖然他們現(xiàn)在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能證明崔冉的身份有問題。秦非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許:“我當(dāng)然——”有的人啊,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給別人臺階下!!
秦非還在研究孔思明的手機,丁立和彌羊都圍在旁邊看。在她沒有留意到時, 她直播間里的人數(shù)正在以一種比白日快許多的、令人不安的幅度迅速增長著。那之前呢?
青年停住了向前的腳步。
“喂?有事嗎?”秦非在原地站定。
活動中心里有雜物間嗎?前進的隊伍發(fā)生了小幅度的騷亂,蕭霄趴在管道口中,睜大眼睛向下看,緊張到心臟快要從口腔中跳出來。
聞人黎明不明所以:“有事?”在吊橋效應(yīng)和救命之恩的雙重作用下,NPC頭頂?shù)倪M度條突飛猛進,呲溜一下竄到了30%!
“這樣下去不行。”但一天一夜過去,事情不知不覺就變了樣。正如手冊中所提到的那樣,游戲大廳正對的,是一條足有幾米寬的走廊。
蜘蛛彌羊八只腳一起用力,如飛一般在墻壁上行走著,眨眼間便落地。在充滿死亡與黑暗氣息的極寒山巔,星河璀璨,火樹銀花漫天綻開,寂靜無聲,卻如轟鳴在耳。
這里光線太過昏暗,僅憑手中蠟燭微弱的燭火,秦非沒能看清那片凹陷之下是什么。
“不是,這個豬人怎么這么喜怒無常??”右邊僵尸一臉無辜:你也沒問我呀。
人很少,但相對應(yīng)的副本世界更少。
作者感言
“下一場,誰來參加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