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撒旦:### !!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
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必須盡快打發走他們!……他們這算是,勉強過關了嗎?
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真浪費啊這孩子!一點不懂得環保!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容瞬間轉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
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
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就這樣吧。“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
之后怎么樣,還得看他繼續發揮。“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修女點點頭:“嗯,就只有這些了,要是再來一些新的老鼠,我可真是吃不消。”
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假如“指認鬼”和“殺死鬼”是兩個緊密相連的環節,前者正是開啟第二環節的鑰匙。
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
鬼火:麻蛋!!“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
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
而正在努力撬迷宮墻角的秦非也遇到了一點困難。秦非驀地睜大眼。
“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
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哨子?
“主播肯定沒事啊。”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
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
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不僅可以控制人的肉體,還能影響人的精神,甚至能夠締造一個空間,令在現實中死去的人重獲新生。之后,時間被強行拉快了。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任何系統的提示音。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
“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莫名的光。
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習的事情。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作者感言
秦非伸手輕觸空氣面板,骨哨出現在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