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3號的罪孽是懶惰。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
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
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可呈現在眼前的卻全然不是那樣。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
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
系統沒有告訴他抓鬼失敗會怎樣,但以一個活人的直覺,宋天已經感知道了:這怎么可能呢?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
越往前黑暗便越稠密。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
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一旦被逮到,是絕對逃不掉的。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
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倘若秦非想要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先有玩家犧牲。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
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
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它是看到這個主播的歷史直播場次只有三場, 但已經升到了D級, 覺得他的能力應該挺不錯。
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
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
變得更容易說服。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是鬼火。并不是每一個成功完成首次直播的玩家都有著強勁的心理承受能力。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
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但,無論如何,只要他能夠加入567號的小團體,就很有希望再拿到1~2個人的人頭分。
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
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所有村民都已經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
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R級對抗賽進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有人死了。中心城中不允許玩家互相屠殺,因此在城中被公開定位,威脅還沒有那么大。
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
“閉嘴!”
作者感言
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