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彌羊——以及深藏不露的秦非,在場其他玩家全是B級C級。“石頭、剪刀、布。”
聽起來很多,實際上,光是在秦非他們眼皮底下倒霉的就有足足十八個人。
天平兩端的籌碼可就不一樣了。
思考?思考是什么?
彌羊順著秦非的視線望去,不免有些疑惑。蕭霄唏噓道:“這鸚鵡是和他隊友一起下的副本,他隊友抽到了餿掉的罐頭,他就替他隊友吃了。”
祂似乎正在為自己這不打一聲招呼便登堂入室的不恰當舉措而擔憂,害怕秦非因此生氣。
“消失?”秦非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
他們沒有密林內部的地形圖,毫無頭緒地貿然走向密林深處會很危險。
但,假如再加上一個A級明星玩家彌羊。林業:“?”
“帳篷最多可以同時容納十人,我提議今晚輪流守夜,其余人回到帳篷中休息,兩小時一輪班。”秦非負責的片區有一個最明顯的藏匿地點:
“這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秘密,除了你以外,我不放心把戒指交給別人。”“啊啊啊啊啊!!!”
不知從哪一段開始,雪洞中出現了許多類似刮擦而出的痕跡。直到一個月后,他修養好身體,回到了城市里,將在雪山中拍攝過相片的相機送去沖洗了膠卷。他本以為話都說到這份上,對面的青年該會知難而退了。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站在秦非左右兩側,像是獻寶一樣向他介紹著屋里的種種:看見秦非那張陌生的面孔,那人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他的手腕一翻,從虛空中晃出一把匕首。
三途鬼火立刻一起靜了下來。
“按照昨晚扎營的分組,兵分兩路,一隊朝左一隊朝右,半個小時,簡單在村子外面巡邏一圈,看看有沒有可疑的怪物或規則。”
彌羊若有所思地睨了秦非一眼,用胳膊肘拐了拐他:“你去試試?”
很快,那些灰蛾們便爭相脫離了地面的束縛,它們在水中游動著,向秦非游了過去。然而,當路牌背面暴露在玩家們的視線之下后,烏蒙的表情卻都僵住了。
作為一個普通NPC,每當他聽到玩家討論任何超出他認知范疇的內容時, 都會被系統強行抹平意識, 而不會產生諸如“我是誰、我在哪兒,這個世界怎么了”之類的哲學疑惑。走廊兩旁的房間內依舊不斷有怪物涌出,眼看不需要多長時間便又能形成包圍圈,彌羊扭頭對秦非道:“你去前面,盡快找到安全通道。”
自上而下灑落的光線將老保安的面容映照得格外扭曲。他并不覺得自己上,就能扭轉先前失敗的局勢。
說著她轉身離開,休息室里只剩秦非一人,他頓時亂沒形象地癱在了沙發上。
尖叫豬直接被一腳踹翻在地,摔了個狗吃屎。這個展示賽他以前也聽說過,像蝴蝶或彌羊之流,之所以會被冠上明星玩家之號,并在玩家中聲名遠揚,靠的也正是這兩個聯賽。但,在更近距離的接觸下,秦非意識到,似乎并不止如此。
然而秦非的鎮定絕非常人可以理解。
他睜開迷蒙的雙眼,和秦非四目相對的瞬間,沒有按捺住,驚聲尖叫了起來。而走廊上其他的玩家,有些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嘶!
倒霉蛋孔思明已經被嚇懵了。在這樣逆天的數值影響下,無論秦非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只要不和副本基礎規則相違背,這兩個NPC都會不假思索地選擇相信。
各個直播大廳中,鋪天蓋地的狂歡聲幾乎將屋頂掀翻。幾人并不知道,其實秦非之所以能攀上老板娘,全是靠自己張嘴瞎逼逼出來的。不是說玩家在中心城里不能討論副本內容嗎?
……
出副本以后,秦非發現這玩意還放在自己的隨身空間里,閑著沒事時反而將里面的內容都看了一遍。“登山社員們十分自信,他們執意要攻峰,全然不將極端天氣放在眼底。”
“我們?那你呢?”他陡然反應過來:“你是說,你那時候打的就是案件管理局的電話?”因為托羅蒙德山脈安全性高,當時又是夏季,天氣狀況十分良好,那位勘測員在某天下午獨自一個人上了山。
“我覺得老婆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說不定,老婆已經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發現這是條假規則了。”林業的目光瞬間緊緊黏在了秦非手上。林業覺得自己的這一條思路非常對。
“或許是因為,我們進密林的方式不同吧。”秦非若有所思。
作者感言
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