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追逐戰(zhàn)系統(tǒng)播報是全體玩家都能聽見的。
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wù)的樣子。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
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
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
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xù)進入院內(nèi)。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雖然他已經(jīng)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那還不如沒有。“你也可以不死。”
他仰起頭,目光熱烈的望向虛空中的熒幕。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guī)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dāng)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yīng),NPC也回過神來。
但,能躲一時是一時。
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
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fù)一下體力,然后出發(fā)去找導(dǎo)游。”
3號的罪孽是懶惰。
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這輛車上,還有哪些地方是可能藏匿著線索的?
“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qū)簽署了志愿者協(xié)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qū)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
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nèi)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shù)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
而且, 根據(jù)早晨的經(jīng)驗來看, 王明明這個NPC是可以交流的,比較好說話。或許是秦非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
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wù)啊?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光幕中,義莊內(nèi)的玩家們均是一臉凝重。“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
【四角游戲倒計時:30min】
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
你真的很吹毛求疵!!他還來安慰她?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他垂落在身側(cè)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許久。
“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yīng)也差太多了吧。”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阿門。系統(tǒng)去把尸體刷新掉干什么?保護其他玩家的心理健康嗎?
漫不經(jīng)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要從這柵欄翻進去倒是也很容易,但,為了保險起見,薛驚奇還是問宋天道:“你中午是從哪兒翻墻進去的?”
對于絕大多數(shù)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tǒng)在規(guī)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
作者感言
這話簡直比秦非剛才承認自己是真的死者還要讓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