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D級生活區,街道旁的擴音喇叭內發出刺耳的音樂。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
“不要觸摸。”
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
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
極限的視覺刺激,致使剛才還緊密聯結的隊伍在剎那間分崩瓦解!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
來到戶外玩家們這才發現,狼人社區的環境非常好。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游戲時長有限,如果她殉了,其他那幾個伙伴也會被強行召回來。
“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那扇通往更深層地下室的小門就在8號囚室外的角落。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他是會巫術嗎?!總覺得不少玩家的表情都過于苦大仇深了,時不時扭動著身體,看起來非常難受的模樣。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
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這兩種可能中,無論哪一種,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蕭霄在看見僵尸的第一時間便從身上抽出了一把黃符,咬破指尖,就著鮮血在上面飛快繪制起了圖案。
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
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現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面板會不會騙人?”
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任平,就是那個死掉的男玩家。
不遠處,圓臉女老師從大樹背后走了出來。
副本正在告誡玩家,不要隨意出手。
秦非沒有妄動。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
“嘟——嘟——”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
蕭霄搖搖頭:“沒有啊。”
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
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異化的村民npc:好感度:-10000%】但他可以確定以及肯定,談永絕對是下場最慘烈的那一個。
“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
“我猜,大概會走到教堂員工們的后勤處?”直至串聯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
秦非掉頭走了沒幾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緊接著,一個村民打扮的npc從走廊后面的雜草從中鉆了出來。蕭霄:“……”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容。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
……
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在F區沒人認出秦非,并不代表進了服務大廳他們也看不出來。
作者感言
一旁的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