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中商談了一會兒，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快、跑。“那些人都怎么了？”

“……呼。”

“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

“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然后轉過頭，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

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秦非十分夸張地退后半步。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根據《馭尸術》中記載的方法, 將人煉制成活尸的步驟不算繁瑣，但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人必須全力配合。

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排行榜就掛在服務大廳正中間，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對比，總能看出一二來的。

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

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

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說完這些話，修女抱著自己翻找出來的東西急匆匆向外走去：“我現在去處理告解廳的事，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

村長：“……”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副本中的boss也不是想殺人就能殺人的，像安安老師這種，很明顯受到規則的制約。

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

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那東西還在他的腳旁邊。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三，如若您在日落前發現天色變黑、夜晚提前到來，請用最快速度回到義莊，提前進入房間就寢。”

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

“他喜歡你。”“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

秦非上次在被異化的2號玩家追時沒能摸清回廊的結構，這次也是同樣。

看來，棺材的安全屋作用是有上限的，在與已知的規則產生沖突時，即使躲進棺材里也沒用。

最后當然還是秦非憑借隊友身份搶占先機，右邊僵尸的頭被秦非捏在手里，愈加近距離地感受到了符紙上源源不斷的力量。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

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醫生指了指角落的椅子，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

“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