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說的大概就是這吧!!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去……去就去吧。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的呼聲似的。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
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他比刀疤差在哪里?怎么這個什么鬼工會的獵頭就那樣看上刀疤了呢。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兩小時后。
絕對。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
“啊!!啊——”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
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
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
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
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孫守義神色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
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
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
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
那火燒屁股的模樣,看得才剛逃回囚室里的16號玩家一頭霧水。瓶子是空的,上面貼著紙條。
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無法對副本內容進行交流,因此副本里發生的很多事情,公會的其他人都無從得知。
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秦非計數的水平非常高超,說是行走的人形計時器也不為過,從1數到180的那一刻,義莊院門發出了輕微的咯吱一聲響。
昨晚14號死亡后,玩家們還沒來得及外出查看,就直接在走廊上被送進了里世界。
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
只是剛才礙于導游攝人的神色,別的玩家都沒敢上前來,如今導游離開,刀疤在第一時間亮出了他的天賦武器匕首,明晃晃的刀尖直指秦非面門。
“我也是紅方。”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
“我懂了!!鏡子,是鏡子!”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
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
作者感言
蟲母身下源源不斷流出的肉色長蟲掉轉方向,聞人黎明渾身的汗毛同時豎起,血液向大腦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