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6號雖然正在追著10號跑,但毫無疑問,他最想要的就是積分。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
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縝密???”走廊內昏沉的燭火將他的臉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帶著鐵銹氣的面具緊緊貼合在他的臉上。
就說明不是那樣。……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
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都沒法做。
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但,就像高中上數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
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
現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
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
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社會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變,教堂也從原先單純做禮拜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集監獄、療養院、病院于一體的黑暗圣地。
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
“我知道!我知道!”
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總之, 村長愣住了。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
“好吧。”
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生怕這個好運的新人又觸發什么新任務,方才還各個臉上寫滿猶豫的玩家們,驟然蜂擁而上。
“啪”的一聲,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薛驚奇長長舒了口氣。
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是……走到頭了嗎?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
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一人一手在棺中僵持。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現。
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
他一腳踹開腳下擋路的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對!”
“8號,不是蘭姆的囚室嗎?”
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
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這也是魅惑系天賦的玩家在高階副本中格外受推崇的原因之一。過渡區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遠看去十分眼熟。
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不行,實在看不到。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NPC和玩家對立形式如此嚴峻的副本中,將NPC直接收入麾下呢?
三途頷首:“去報名。”
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秦非在心里默數。
副本一般不會提供完全無效的信息,秦非認為,那個死掉的人多半也是狼人社區里的居民。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