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飽飯,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王順如今的表現,明顯是受到了嚴重的精神污染,san值掉到了臨界點以下。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
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對啊……這很明顯,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
“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源源不斷的靈體涌向直播大廳那一角,紛亂繁雜的討論聲幾乎將熒幕中玩家們的聲音遮蓋。
一個兩個三個。“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假如硬要離開,很可能就會觸發死亡flag。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
“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氣。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看看這小東西!
他就像一個掛件一樣,被不同的大佬們拖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
——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局勢瞬間扭轉。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
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向秦非所在的方向。秦非翻開手中的《馭尸術》。
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
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
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成為怪物,或是這片詭異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
“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
他找準了一個陰郁的靈魂,并趁機潛入他的身體。
“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第二種嘛……
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
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
按照目前情況來看,這個副本假如玩到最后,很可能主打的就是一個信息差,那么對方自然知道的越少越好。
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可華奇偉臨陣撂了挑子,這也就意味著,假如林業今晚離開義莊,他就勢必要接連違反兩條規則。
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
作者感言
秦非頓時有一種撿到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