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圣子都必將降臨。”“……媽媽。”蘭姆輕輕吞咽了一下。
大家一起進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數(shù)時間他們都待在一起,可為什么秦大佬連升99級,準備攻打boss老巢, 他卻還一臉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蕩啊??兩人并不感覺意外。
“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紙條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過似的,上面的字跡暈散開來,形狀非常難辨認。她本以為秦非也是擁有魅惑技能的玩家之一。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離開副本以后,在中心城中,他竟然依舊可以和NPC打成一片。
甚至有一些短期囚犯的家屬特意給教堂塞錢,為的就是將那些犯了罪的人送進來洗刷聲譽。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xiàn)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jīng)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nèi)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
“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可現(xiàn)在,一切都不同了。
【抓鬼環(huán)節(jié)剩余時間:15分鐘。】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秦、嘔……秦大佬!!”
“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guān)。
這個家伙人都沒有走進告解廳,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被系統(tǒng)判定為加分。“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cè)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右側(cè)僵尸的動作依舊迅捷,左側(cè)的僵尸也在被困住片刻后,隱隱有了即將掙脫封印的趨勢,
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
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
形式嚴峻,千鈞一發(fā)!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秦、秦、秦……”
顯然,在追逐戰(zhàn)結(jié)束以后,他們并沒有再次遭遇別的什么危機。
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jié)結(jié)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nèi),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fù)雜!”
高階靈體幾乎都能夠猜到之后的發(fā)展會是怎樣的了。“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nèi),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
而他們進入的這座教堂,正是圣嬰院。
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老是喝酒?”
“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xiàn)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不止他一個。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傳聞中,僵尸都是踮著腳跳著走的……
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林業(yè)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作者感言
面色青灰的保安大叔一身制服,坐在保安亭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拿了個老式蒲扇,正動作僵硬地一下接一下,為自己扇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