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向神父揭發(fā)過的那些重復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
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
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
【2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zhèn)サ哪樕淮缫淮琪龅?下去。
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觀眾們在觀看同一場直播時,可以切換不同主播的視角。
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
從小樓內部的光景來看,秦非推斷,他眼下應該正身處在徐家搬離守陰村幾年后的某個節(jié)點。秦非心下稍定。
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是那把刀!眾人:“……”
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
假如在臥室時,主播沒有拉開那個抽屜,沒有照抽屜里的鏡子;
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
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
E級主播數量多如牛毛,調度大廳每天都擁擠到人爆滿,就這樣,他居然還能和結了梁子的人隨機到同一個副本里???
幼兒園里沒有開燈,雖然有外面的日光落進來,但整個室內環(huán)境依舊昏暗。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
秦非姿勢優(yōu)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y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四個渾身腐爛、散發(fā)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yè)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
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
“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fā)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
“媽媽,開門,我回來了。”
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
沒有,什么都沒有。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
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紛飛的思緒回籠,秦非伸手扣了扣棺壁,望向徐陽舒的神情似笑非笑:“說說吧。”
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他沉聲道。……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作者感言
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