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別磨嘰了!”門口的刺頭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他下場還是會出拳頭。”蕭霄道。
豬人哈德賽先生氣喘吁吁地從游戲區后面跑過來。假如說在場玩家中,真的有誰有著化身為狼的可能。
等到秦非進了下個副本該怎么辦才好?絞肉機——!!!“他想干嘛?”
秦非反應極迅速地抬手,預備給身后的人狠狠一記肘擊,以期脫離他的控制,但這攻擊失敗了。門上貼著清晰可見的“雜物間“”三個字。
還好,只要不繼續往下掉就行。
有觀眾輕聲發問:“哪兒呢?”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站在秦非左右兩側,像是獻寶一樣向他介紹著屋里的種種:厚臉皮的菲菲公主為自己想好了退路,眨著他清澈無辜的大眼睛望向豬人,無論怎么看,都是一副心中無愧的坦蕩模樣。
他本就坐在孔思明身邊,此刻也不用再挪窩,直接扭頭,對著孔思明道:“喂,你醒醒。”早知道吃晚飯的時候,她就不應該把那碗湯喝完!深灰色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的身軀,白皙修長的脖頸延展至衣領之下,肩頸處漂亮而有力的線條卻無疑昭示著,他并不像表面所顯現得那樣脆弱易折。
谷梁點了點頭。應或將昨晚他推斷而出的事這樣那樣說了一遍,聽得聞人目瞪口呆。
“女孩有點擔心,可暴風雪切斷了與山下的通訊,她一個人是無法在暴雪中下山的。她只能一直等在營地里。直到第七天,隊友們終于回來了。”
陶征介紹道。“啊!對,我們來活動中心的時候,不是少了一張床嗎?”“你想怎么做?”阿惠微皺著眉,神色中并不見敵意,倒帶著些許打探之意,“我們兩隊現在分道揚鑣嗎?還是——”
當他們順著右側道路走去以后,風暴越來越小,直至半個多小時后徹底停歇。
秦非就在豬人身邊,當蜥蜴卷起褲管,露出傷痕累累的腿時,秦非很明顯地覺察到,哈德賽先生的眼睛都比往常亮了兩個度。最后停留在如熊熊燃燒的烈火一般滔天的憤怒上!一開始時秦非走路都有些別扭, 感覺好像踩了兩根木質高蹺,可當他習慣于這個近兩米高的細長身體以后,倒是體會到了不少方便之處。
兩人的視線交錯間火花四溢,作為真正當事人的秦非不知何時卻已脫離了戰斗中心。
岑叁鴉嘆了口氣:“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能感覺到,神廟就在密林最中心的位置。”
沒有具象的聲音與詞匯,但秦非的的確確聽到了,那呼喚聲。“開膛手杰克為什么要在玩家論壇上宣告放棄任務?”但秦非笑得一臉真誠,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清澈透亮,彌羊可以從中很清楚地讀到兩條信息:
前行的隊伍寂靜無聲。面前的氣球頭輕輕搖晃著,過輕的重量使他每個動作都自帶著向上漂浮的弧度。
也沒有指引NPC。
秦非的額角輕微一跳。少年不知道這是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誰。秦非冷冷地望了彌羊一眼,旋即露出笑容,清澈的琥珀色眸中仿佛灑落陽光般誠摯又溫柔,好像剛才不經意的冷眼只是對面那人的幻覺:
青年微瞇了眼,清秀的輪廓再走廊昏暗的燈光中顯得有些虛晃,在這一股令人琢磨不透的神色,與彌羊昨晚在十四號鬼樓中看見的那個一直努力裝可憐、茍在高級玩家背后的,似乎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剩老虎一個人在原地站樁。
其實秦非現在更關注的是另一件事:“你們有沒有去找那個垃圾桶的線索?”他雙手撐著桌面,上半身微微向前傾,語氣急促地追問著身前那人:一想起自家主播在那場直播里被小秦遛得團團轉、像個癡漢一樣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叫兒子的變態畫面……
此刻兩人雖都挺直腰桿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可路過兩人身旁的玩家,卻莫名的都沒有注意到他們。敵眾我寡,沒有人體力好到能在社區里逃竄一整個晚上,直到天亮。
群情激奮的玩家們瞬間啞了聲。門頭傳來咔嚓輕響,走廊上等候的人全都眼睛一亮。他正安靜地站在傀儡身后,靜靜觀望著樓下的情況。
薛驚奇先前只將保安隊的招聘當做了一個經濟來源,以為這是和社區內其他臨時工種一樣,可有可無的工作。
密林還在向他們所在的方向延伸,距離已經只剩幾十米。“不過我覺得,小秦既然這么說,肯定有他的道理吧,他也不是那種瞻前顧后的性格啊。”
祂的樣子好凄慘,秦非都不知該如何接話了。青年的神色冷峻,淺色的眸在陰影中顯得暗沉,令人完全無法看穿他在想什么。對面三個人聽到這驚悚的稱呼,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隔音泡泡隨著兩人突兀的動作瞬間粉碎,將刁明未說出口的話全數壓制在嗓子里。數不清的細小傷口遍布整條小腿。
但,比起曾經那個在湘西荒村的亂葬崗中被嚇到四肢癱軟,只能靠人營救的狼狽少年,林業無疑已經成長成了另外一個自己。
薛驚奇驀地松了口氣。由于參與預選賽的人數眾多,四個備選副本不夠將全部玩家塞進去, 因此, 系統為每個副本都開了1、2兩版。蝴蝶正帶著他的三個傀儡們站在一旁看熱鬧。
作者感言
好像也沒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