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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源費這么大勁盯上他，肯定不會只是想來他家的花園里曬太陽而已。烏蒙一字字讀出路牌上的文字，臉上的笑容不加掩飾。

他很激動, 聲音有些尖利, 秦非將手機遞給孔思明，他接過后在相冊中翻翻找找,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曾經留意過的那張老照片上。她用食指蘸著自己身下流淌的血，用盡最后一次力氣，在墻上寫下——這些房子絕對不會是人造的，也不是給人住的，像是某種奇異的生物，為了裝成人類而仿制出的低劣偽造品。

只是不知道為何，近距離下如此微弱的光芒，卻能夠傳到那么遠的地方？“好了。”薛驚奇盯著三途和鬼火看了又看，最終選擇息事寧人。

“冰面有一處裂隙時，灰蛾會全都匯聚過來。”岑叁鴉突然開口，“那假如再開第二處呢？”

“嚯！”直播間內，觀眾們盯著光幕握拳，“好家伙，以退為進？”

“啊，不是，所以到底是什么苗頭？？”

“啊！你、你們——”兩名NPC面容帶笑，垂手站在那里，一眼望去似乎脾氣很好的模樣。

他的臉上一如既往掛著和煦而溫暖的笑，就像一束光穿透所有黑暗壓抑的死亡氣息：

這件事聽起來十分難辦，但事實上并沒有對秦非目前的生活造成什么影響。秦非迫切地需要再吞幾個雪球入腹。

秦非想到這里，整個人都無語了。

蝴蝶站在傀儡身后，聞言不置可否。蝴蝶提前喊人，總覺得有點不安好心。

不知道他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見識得到了。游戲區里的主干道雖只有一條，但分支走廊數量卻極多，彼此相互貫通，秦非在藍色的地毯上一路前行，明顯能夠感覺得到，走廊上的玩家人數正在越變越少。

彌羊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一句都沒有多問，便對秦非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秦非無聲地望去。鬼火誠實搖頭：“完全不行。”“大象死了， NPC的身份也就顯而易見。”

畢竟。

秦非既然已經拿著王明明的身份卡，就沒法直接脫身一走了之。光幕由暗轉亮的一瞬間，禮炮砰然作響，無數色彩鮮艷的彩色絲帶飄飛，引得周遭其他靈體紛紛側目。

明明進副本前他還堅定著他們小隊一貫的理念，要在副本中和其他玩家保持距離。雞人的喇叭里說過，禁止動物浪費食物。

秦非簡直快要被捧上了新人的神壇，無數玩家對他產生了濃郁到極致的好奇。

“我可以跟你保證，這個副本只有死者陣營的玩家能通關。”可就連那個靈體自己，現在也正兩眼發直地瞪著虛空中的熒幕，眼底滿是迷惑不解。蝴蝶神色冷漠地點頭，轉而向二樓走去。

他把所有玩家挨個掃視了一圈，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了看起來最吸睛的蝴蝶身上。一股濃郁的霉腐氣息撲面而來直沖天靈蓋。

彌羊當時就炸了：“你有手機為什么不早拿出來？”空氣像是凝固了，玩家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雙目一錯不錯地緊盯著秦非，總覺得一眨眼過后，他就會消失在自己眼前，將自己重新丟回無邊的死亡陰影里。秦非卻只沉默著搖了搖頭，視線從天花板上的某處房梁邊移開。

游戲區內共有3種色系的門，紅色，黃色和紫色。背后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老太婆喊打喊殺，還有排隊成火車一樣的怪物長龍蠢蠢欲動。然后，他雙手捧著壇子，高高舉起，重重將它摔落在地！

還讓不讓人活啊！！“真羨慕，我什么時候也能拿到這樣一張邀請函啊。”秦非又往后劃了幾張，終于看到了能夠引起他興趣的東西。

幫忙。腳下的地毯還在不斷變軟。站在烏蒙身后偷聽的秦非：“……”

秦非面色沉靜，點了點頭。有彌羊的鐵桿老粉，在光幕前拍著腿激動大喊。隨著蝴蝶手起手落，傀儡心中僅存的那一抹恐懼也消失不見。

來自崖壁兩面的夾擊，瞬間只剩下了一面，玩家們得到喘息空間，終于成功前進了一小段距離。十有八九是去404號房的。谷梁僅剩的一只手就像失去控制了一般, 瘋狂擦拭著尸體上殘余的積雪。

蝴蝶感覺到了史無前例的煩躁，他停下腳步試圖和余阿婆交流。樣貌清雋溫雅的青年站在冰湖之上，混沌的半透明冰層倒映出他的身影。

到時候看他還怎么得意 ：）

但很快，她就發現，只要她一轉身，耳畔立刻就會傳來腳步聲。秦非不經意間發現，他的手腕青了一大塊。A級大廳就連逢年過節都少有如此熱鬧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