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照這種趨勢提升下去,百分之一百的npc好感度能夠給玩家帶來什么?一行人各懷心事,結伴離開義莊。
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他話鋒一轉:“那你呢?”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
他望著秦非,渾濁的眼中寫滿令人讀不懂的情緒。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義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
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醫生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教堂的醫務室,這里沒有鎖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
“那是個幼兒園。”宋天回憶道。萬一大巴已經不在那里了,那他們該怎么辦?
從遠處的道路盡頭,迅疾異常地向義莊漫卷,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巨人,正握著一只看不見的筆,飛快地、不留任何空白的畫著……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
“所以。”每個孩子手中都抱著一本書。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
“靠我真服了,怎么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格外偏愛厚臉皮嗎!”
但緊接著,她的臉上便浮現起一個怪異的表情。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總之,他死了。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你大可以試試看。”“主播到底在干嘛呀??”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
“既然拜托我幫忙,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支線獎勵!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
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可他并沒有摔倒,每一次都能以驚人的角度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然后繼續搖晃。
林業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臉。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他們說的是鬼嬰。
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蕭霄:“???”
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
才被迷宮徹底吞噬以前,NPC憤怒地呼嚎著。
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
現在,秦非只要在無人處輕輕喚幾聲它的名字,它就會毫無預兆地冒出來。秦非對蘭姆已經很熟悉了。“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生本尊,但,根據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生應該出現在教堂中過。”
任平,就是那個死掉的男玩家。
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
作者感言
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