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系統都看不下去他在這副本中持續不斷的倒霉,難得的好運終于降臨在了秦非身上。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沒有系統提示任務開始的聲音,告解廳的門也還能從里打開。鏡子里出現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圣子一定會降臨。”
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本來,他都已經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的囚室了。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
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
【玩家秦非已進入新手區優質流量池,系統將持續為您提供新手推薦位,請您再接再厲!】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生。
在極為不科學的電機和藥物治療之下,蘭姆不斷分裂出新的人格。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
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這是鬼女的手留給秦非的警告。
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
沒有別的問題了。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
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林業倏地抬起頭。
其他人等不了太久。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蕭霄:“……”
……“這三個人先去掉。”
而教堂中,越來越多的玩家起身走動了起來。這一次表里世界翻轉,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
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聯想到追逐戰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
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0039號直播間的實時在線人數就像一波又一波浪潮,不斷上升、下降、再上升。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
副本果然不會給出任何簡單的解題方式,這個迷宮一樣的場地就是困住他們的方法,假如找不到破解之法,玩家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期將至
可供選擇的只剩下了捉迷藏和四角游戲。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時他才醒過來。
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秦非:“……”
都打不開。秦非抬起頭來。
作者感言
“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