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提議顯然沒法讓每個人都滿意。秦非一個人沿著墻邊走,步伐緩慢,走走停停。“你為什么要找上我呢。”秦非慢條斯理地發問。
頭頂的日頭又向西偏移了一點點,缺了半角的月亮緩緩從東方升上天空。
等到他走的近了,大家才發現,他身后竟還跟了兩個同樣體型粗壯的玩家。……
八名玩家相互之間明顯十分熟悉,為首之人面色冷沉, 他的旁邊站了一個身量矮瘦的男子, 長得獐頭鼠目,一對豆子眼不停地往秦非身上瞟。從這角度望去,玩家們仿佛正在主動走向那張蟲母身后的巨網。
【當前副本全部玩家意識已載入!】他的呼吸有些許急促,這對他來很是罕見。
是斗獸棋啊!!幾秒之后,一股秦非此前從未感受到過的巨大吸力忽然從漩渦中心傳了出來!天平兩端的籌碼可就不一樣了。
污染源?
綠色房間里,大象的尸體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我倒也沒這個意思。
“我真是服了,我就不該對這個隊伍中任何成員的頭腦抱有期待。”這不是因為他們搞到點彩球就飄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是這樣,那盡早開始嘗試也更好。如此一來——
玩家圈子里有什么消息是她不知道的?那根本沒有!
冰冷,柔軟而濡濕。三人邁步,跟在保安身后進入了保安亭。
黃狗的身體歪歪扭扭地倒了下去, 他的頭蓋骨直接消失了小半,那些骨頭和皮肉一起,都被炸成了碎渣。但谷梁的慘叫聲,的確伴隨著蠟燭火光同時出現,秦非可以確定。
在餐臺和圓桌以外的空余位置,還有更多的人類,大家穿著精致華美的宴會禮服,兩兩一組跳著舞,或聚在一起,手持酒杯高談闊論。
“好家伙,待遇真高啊。”彌羊擠過人堆,挪到秦非旁邊。
沒過多久,他便摸到了一個光滑而冰冷的弧形物體。岑叁鴉說的話實在很有可信度,可假如指南針沒問題,他們又為什么會一直走錯路呢?為了剛才那其實并不算什么的“親密接觸”。
他說話時一直直視著杰克的眼睛,那雙清淺的琥珀色眸中不見絲毫驚懼。
昨天林業向炒肝店老板娘打聽早餐鋪的消息時,老板娘說過,那兩口子和小區里的很多人都有矛盾。這個方向正對著他和秦非不久前走過的那條路。“我記得你說過,在被密林污染之前,你聽到有聲音在叫你的名字。”
蝴蝶和他的傀儡們占據了一樓大廳,薛驚奇團隊剩下的那些人進了一樓會議室,其他玩家們則分散在二樓各處。假如他們真的被小秦策反了,那也只能說明,他們真心實意選擇了和小秦同一個陣營。那尖細的嗓音,仿佛能夠扎穿耳膜,令房間外的玩家們同時皺起了眉頭。
但反應最大的還是彌羊。其他玩家見狀,趕緊上前來扶他。三途先前給出的情報一切準確,彌羊的天賦技能的確是精神類盜賊。
系統將直播畫面切成兩半,一半是柜子里秦非的臉,一片漆黑中,只有門縫中透進的那一絲光將他的臉照亮。
誰知道那群妖魔鬼怪散了沒有?就在亞莉安猜測秦非是為何而來的時候,休息室外的服務大廳不知發生了什么,忽然迸發起一陣喧囂。
秦非緩步進入房間內。
但,何必那么麻煩呢?
“好逗啊媽的,四個玩家一上午時間搞垮了三家店。”三途抬手就給了鬼火一后腦勺:“少烏鴉嘴。”岑叁鴉又一次閉上了眼睛,微蹙的眉心透出幾許疲憊。
他并不認為刺頭是在公報私仇,事實上,刺頭說得非常有道理。“一雙眼睛?”烏蒙舉著路牌在桿子上比來比去,硬是覺得兩面都可以。
沒什么懸念,在外面喊的人是蝴蝶。碰到了這樣一出插曲,娛樂中心的錄像廳自然是不能再去了。
就這么一回事。
玩家們下午三點回到底艙,難吃的晚餐晚間九點派放,休息鈴聲十點打響。林業一愣,再望過去時,卻又什么都沒有了。
其實這個鬼故事他不是第一次聽。
作者感言
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