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的手腕蹲時鮮血淋漓,皮肉撕裂的傷口包裹著白森森的斷骨,看上去十分瘆人。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排行榜就掛在服務(wù)大廳正中間,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對比,總能看出一二來的。身量頎長的青年神色并不狠戾,清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甚至隱隱帶著對眼前倒霉僵尸的同情,仿佛在無聲地嘆息:看,早就讓你聽話,你非不聽,現(xiàn)在知道錯了吧?
青年驀地瞇起眼睛。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yōu)點全部抵消。
他的SAN值還能恢復(fù)正常嗎?“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
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fā)生了。
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雖然任務(wù)內(nèi)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亞莉安十分愿意賣給秦非這個人情。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lǐng)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
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fā)涼。“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zhuǎn),肯定要出事。”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tài)。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這個Boss從設(shè)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
可蕭霄卻依舊神色復(fù)雜,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放松下來。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fā)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guān),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同時,在那人拿到24分時,除了他和他的隊友以外,副本里還有不下8個人活著。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fā)現(xiàn),鬼嬰似乎不見了。
“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頭!!”“噓。”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tài)靈巧地轉(zhuǎn)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
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zhuǎn)身跳開。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
這條路的盡頭。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秦非嘆了口氣。
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
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成功趁著棺蓋閉合前將這串鈴鐺順到了手里。
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諸如此類有關(guān)直播內(nèi)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在訂票的頁面看到了一則廣告。”
這家伙負責(zé)的業(yè)務(wù)范圍還真夠廣的。
“難道說,你掌握了什么線索,知道在這個副本中,絕、對、不能輕意殺人?”“你無法壓制內(nèi)心的自己。”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xiàn)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zhàn)斗。”
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wǎng)了。“彌羊的精神盜竊技能非常厲害,和一般的精神類盜賊完全不同。他在將 Npc的信息竊取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直接掌握這個npc的部分能力,甚至將NPC的外貌一起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來。”看來這個玩家十分敏銳。
……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
出現(xiàn)在眼簾中的,是一個不過五六十厘米高的小東西,乍眼一看,或許會將他辨認成一顆肉球。這樣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大家昨天在村民npc家中已經(jīng)見識過一次了, 進屋時十分謹慎地低下頭來。
這不是E級副本嗎?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
作者感言
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