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wǎng)絡(luò)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
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
三途寬慰他道:“應(yīng)該不會,D區(qū)的治安管理和E區(qū)天上地下,E區(qū)屬于低階玩家生活區(qū),但D區(qū)已經(jīng)是中階。”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jīng)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fā)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huán)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zhuǎn)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導(dǎo)游:“……”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為了方便和當(dāng)?shù)厝私涣鳎覟樽约喝×艘粋€朗朗上口的名字。”
假如直播大廳有表情, 現(xiàn)在一定連嘴都會笑歪。大廳中爆發(fā)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
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qū)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wù),三選一。
秦非原以為他會最后再被傳送到任務(wù)空間去,可左等右等,依舊站在原地。
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dǎo)游的確沒有來過。”
車窗邊緣的墻紙按壓起來濕潤柔軟,顏色比其他區(qū)域的墻紙微深,像是被水浸泡過似的。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這四四方方的一小匣空間,只剩下了華奇?zhèn)?一個人——以及那道腳步的主人。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nèi)的頭號通緝犯。“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qū)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fā)生嗎?”
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shù)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鬼火已經(jīng)快被嚇哭了。
而正在努力撬迷宮墻角的秦非也遇到了一點困難。三明治還散發(fā)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
看來這24分告解分, 只能在24名圣嬰內(nèi)部流通了。
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nèi)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qū)嵉模恍诺脑挕!睅资昵暗?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
“你無法壓制內(nèi)心的自己。”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
里世界的環(huán)境著實惡劣,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
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
“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問道。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
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這就意味著,又有玩家要因此犧牲。
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yīng)。
只要他們的行動速度夠快,必然可以在他們發(fā)現(xiàn)那棟小樓之前離開這里。“尸王宴,宴尸王,七月初七第一宴,請尸宴。”
2.中午12點的午餐和晚上6點的晚餐不容錯過。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
作者感言
這棟樓每層十多個房間,前后共有兩道樓梯,上下從不擁擠,誰還會去管什么安全通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