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
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
死亡,對于王順而言已經是寫定的結局。果然,副本是不會對玩家們如此仁慈的。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
“茶水的溫度合適嗎?”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為什么他在王明明的臥室中沒有找到和父母關系有關聯的提示?
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脾氣。“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
不對勁。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
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
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蕭霄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
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規則世界的夜晚,通常意味著危機與死亡。
但12號沒有說。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
為什么要向他解釋?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
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
“這是鬼女的手?鬼女不是應該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現的嗎?這手怎么還會自己跑出來的??”很不幸。
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多好的一顆蘋果!
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質的保護色。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
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為什么會這樣?
“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
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隨著他在迷宮中越來越深入,那些眼球們的反應也越來越大。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一只灰白枯瘦的手,從布簾背后伸出來,將那簾子猛地拉了回去!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
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
“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
修女的聲音一出現,屋內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
……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多么令人激動!王明明的媽媽:“所有見到兒子的人都會喜歡他。”
此時估計正光著身子,蹲在表世界的告解廳外罵街吧。他不聽指令。可能是因為副本的影響。
作者感言
雞人的喇叭里說過,禁止動物浪費食物。